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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钱孙李
时间：2022-05-06 来源： 作者： 浏览次数：
1999年初，我好不容易拿到了去加拿大的护照。兴奋之余，我马上去了北京新东方学校，报了一个“托福”寒假下午班。我们的教室可以容纳数百名学生，场面十分壮观。胡、钱、孙和李是教过我的四位英语老师。写这篇文章的目的是为了表达我对这四位老师的无限热爱和向往，描述当时的人文氛围，而不是为了给某个特定的人立碑立传，所以实名隐去。
先说胡。胡教英语读写，三十岁，湖南岳阳人。据我上两届托福班的学长兄弟说，那年湖南发了洪水，影响了岳阳。谈着谈着，胡突然戛然而止；背对着大家，眼睛盯着黑板旁边的中国地图看了很久，深情而健忘。突然，他突然转过身来，眼里满是泪水，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与英语无关的话：“岳阳，我的家乡！”当时在场的所有学生都被它感动了。也许胡自小在洞庭湖长大，饱受那句“天下第一之忧；我不知道胡的真实年龄，但我以为他已经五十多岁了。胡的脸是菜色，头发比影星葛优还差，属于未老先衰的风格。虽然头发稀少，但他每次来讲课都是在除了铃声到处响的车上梳得整整齐齐。胡作为访问学者到过英国，受到了温带海洋性气候的滋养。他的手势很有绅士风度。他讲课的时候总是喜欢坐着，所以就拿着三三五四的宝刀去屠龙，但是他是排外的。上课的时候，胡总是围着一条围巾，即使我们热得想脱光衣服，他还是围着围巾。也许南方人怕冷？但是我觉得这里有很多“酷”的成分。
胡著作丰富，治学严谨，讲课有条不紊，从不马虎。每次讲课前，他先从黑板的右上角写下下一节课要讲的内容，告诉我们“好好学习，不然就跟不上了”。胡在他的演讲中喜欢用“做掉”这个词。一节课下来，“做掉”这个词要重复十遍甚至几十遍。比如说到阅读理解，他会说“先做容易的…再做容易的…再做难的…最后做最难的，那这套托福阅读理解题就做完了。”先说写作：“先做作文开头.然后是中间部分.最后是作文的结尾，然后你就完成了这篇作文。”托福的阅读理解和作文对胡来说都是小菜一碟，要不怎么说“车水马龙，寸草不生，聪明绝顶”？胡在最后一堂课上的最后一句话将使我终生受益：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你都不应该有任何借口不学英语。
谈钱。钱教听力，左30岁，右1.70米。瘦小能干，头脑灵活。他给自己起了个笔名，“无聊”。虽然是教英语的，但他坚决反对枯燥的中国留学托福考试。他希望有一天，中国强大了，汉语风靡全球，英语过时了，他就失业回家种地了！有高风亮节，“太平千户，天下贫民皆乐”。在他的课上，一个突出的特点是，他毫不含糊地认为中国人优于西方人，中国文化优于西方文化。他说，中国人的头发开始变黑，年纪大了就变得麻木灰白，年纪大了就全白了。有一个发展演变的过程。而西方人的头发是麻色到底，金色到底，缺乏发育。课后有同学问钱：老师，你说西方人不好，西方文化差。大学谈恋爱的时候，你有过被外国女生抛弃的经历吗？钱瞪大了眼睛，然后眯着眼睛咧嘴一笑：你问的是英语中的虚拟语气。即使有，我也抛弃了她。怎么才能让她抛弃我？老师，你真是一个优秀的人。也有同学问钱：老师，如果有机会去西部，你去吗？钱眯着眼睛又咧嘴一笑，然后眼睛又睁大了：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不去？西方文化不如东方文化，西方人比东方人丑，但毕竟人有好的一面。我一定要去，高高兴兴的回去，我不会在那里徘徊！学生们点头称是，“老师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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