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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军号声


时间:2022-04-26  来源:  作者:  浏览次数:


  

二爷华清时18岁,是国民党第九军的连队号手,军长是中将杜余明。

那时候每个连队都有小号手。军号有四个音符“踏破地立”,排列组合成不同的军号。平时,官兵听着号声起床、运动、吃饭、关灯;战斗,集合,分散,冲锋,撤退,号令如山,连战马听到隐藏的号角都趴在地上。

当年,9军编入中国远征军,进入缅甸抗击日军。

日军第五十六师团长途奔袭,占领腊戍,盟军全线溃败,三面受敌。为了避免全军覆没,中国远征军不得不尽快撤出战场。中国远征军被原始森林阻隔,无法回国,只好撤回英属印度。在曼德勒召开的盟军紧急会议上,英国远征军司令亚历山大说:“我已向英国政府请求允许中国军队撤回印度,但按照国际惯例,我们应该放下武器,把他们当作难民收容起来。”

杜勃然而怒。“我们的军队本来是来解救英国和印度军队的,结果却成了你们的难民。这是中国军人的耻辱!”亚历山大和美国将军史迪威听说杜要带领他的部队穿过野人山回国。他们不禁面面相觑。这将是一次死亡之旅!

二老爷是军人,对战局变化一无所知。他看到日本坦克和士兵涌入,搜寻中国士兵。危急时刻,连长雷金山带来了上峰的命令:“紧急北上,穿越野人山回国!”

野人山,数百英里内无法进入的方圆原始森林。传说野人出没于此,故名。日机紧贴树梢搜寻中国军队开火,但全连不得不分散,成对行进,二爷和排长胡清坦普在一组。当物资被炸毁或被日军抢走时,胡清坦普尔从公司带去15磅炒面。穿越野人山至少花了15天,也就是说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去。

胡清寺和二爷是老乡,两个村子相距几里地。以前两人见面,他拍拍二爷的肩膀,兄弟一长一短。到现在,我已经翻脸不认人了,干粮随身带着,一天送两次给二爷。每个人都计划一天吃两把。二爷无话可说,但令他烦恼的是,胡清寺经常躲起来吃东西,不让他看见。

成千上万饥饿的挨打的士兵艰难地穿过茂密的森林,他们的猎物一路上被杀被吓,能填饱肚子的野果被眼前的人点燃。二爷开始没力气了,爬山的时候看到了两颗星星。胡清坦普尔吃得太多,占据得太多,但它的身体却急剧衰弱。走路就像踩在棉球上,额头爆出好些汗。

那天,他们带的干粮没了,更糟糕的是,他们迷路了,和大部队走散了。胡清坦普尔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再也坚持不住了,说:“我们不要走了,我们分散四处寻找猎物吧。”他拔出腰间的手枪,摇摇晃晃地走进密林。没过一会儿,二爷听到一声枪响,急忙跑过去看。他看到胡清坦普尔胸部中弹,倒在地上,血流如注。当时缅甸独立运动风起云涌,对英国殖民者的仇恨也影响了与英军结盟的中国士兵。缅甸志愿军和德钦党在寒风中不停地射击。

二爷大惊失色,把他抱在怀里大叫。胡清寺艰难地睁开眼睛,说道:“青石兄,大哥每天都吃野果野菜。把干粮存起来藏在他腰间。把它带到北方。我死在日本没有遗憾,只是担心家里的母亲和妹妹。你可以活着回老家,替我看看他们……”

二爷突然恍然大悟。他不禁感到深受伤害。他跪在地上,疯狂地尖叫。

回家后,d连营地里经常传来微弱的杀戮声

几天后的晚上,按照事先的安排,二爷吹响集结号,幸存的官兵按满员时的顺序排好队。值班排长上前敬礼报告:“报告连长,各连都到了!”一寸河山,一寸热血,稀稀拉拉的队形留下了二十多人。金山的眼睛湿润了,他举起右手,敬了一个军礼。他的喉结吃力地蠕动了几下,声音颤抖。“兄弟们,失察命令我们退出战斗。听我口令左转!急行军!”二爷鼓起腮帮子吹喇叭,撤退的喇叭声响彻夜空。

从此以后,营地里再也没有夜晚的叫嚣和杀戮,一切归于沉寂。

许多年以后,二爷伤心地说:“没有良心就不能说谎。当时兵败如山倒,很多人听到疏散命令就跑了。就连附近的战友也没注意报道,没留下的都死了。事后想想,谁的心会痛?结果都发了疯,夜里听见喊杀纪……”

他心里像一面镜子,知道这是心脏病,还是幻觉。

抗战末期,二爷已经是国军司令了。他不愿再为国民党打内战,以自己已身受重伤,元气大伤,无力再领兵打仗为由,要求退伍。

西平县令见抗战英雄回国,亲自上门吊唁,特意安排他做县政府司法科长。村里的地主叶老四看二爷长得帅,想在县衙里当官。他愿意把他的小姐许配给他。可惜二爷人生浅薄,财运单薄。

那天晚上,阎王爷来到他家门口,指着他的鼻子说:“华青石,你不能在县衙做官,也不能娶富家女。只能在村西南当女婿。否则,你会被送到冥界。再也不会出生了……”二爷惊叫了一声,“啊”,吓得从床上坐起来,做了个噩梦。

曾祖父信了一辈子鬼神,赶紧给叶老四打电话解除婚约。他很郁闷,去村西南找谁有未婚女?西南是胡庄,胡清寺的妹子胡小蝶在等“闺房”二字。胡老娘老了,胡小蝶精神有些不正常。相反,二老爷一点也不反感,说:“这是我的命。我承认!”

叶老四惊讶地发现,华清时不去县衙做官,还娶了个疯女人。转念一想,我暗自庆幸,这小子脑子被炮弹打坏了,女儿真的和他在一起了。她不会痛苦吗?所以我答应解除婚约。

曾祖父同意胡嫁给,但反对在家当女婿。仅过了几天,在夜里,曾祖父听到他二儿子的房间。

内有惨叫声,急忙起身去看,见他脖子勒有一根麻绳,瞪大眼睛惊恐问:“准要害你?”二爷惊魂未定说:“爹,阎王爷见我没去当上门女婿,派小鬼来勒死我……”

  曾祖父只好送儿子当上门女婿。

  二爷到扈家后,侍奉岳母,照料病情时好时坏的妻子,支撑着这个摇摇欲坠的家。人们都叫他“疯子”,比他老婆还疯!面对非议和不理解,二爷终于说出埋藏在心底的秘密,这是在偿还一笔良心账——扈庆寺是死在自己手里!

  那天寻找猎物,二爷听见一声枪响,见远处芭茅丛晃动,以为是扈庆寺打中的猎物,怕它跑掉又补了一枪。近前一看,他惊得魂飞魄散,打中的竟是扈庆寺!二爷心里充满愧疚和负罪感。回到家乡,他准备去扈家当上门女婿,为了让曾祖父同意,就装神弄鬼。得知真相,没人再叫他“疯子”了。

  新中国成立后,扈家分到土地房屋,扈小蝶的病也彻底治愈,一家人其乐融融。后来扈小蝶整理哥哥遗物时,无意从背包夹层翻出一封信,铅笔写的,年代久远,纸已经发黄,好在字迹清晰可辨:“娘及妹妹:我军浴血奋战,然难遏倭寇凶焰。退至森林,粮秣只够一人生还,我把机会让给华青施,自戕殉国,永别了!”

  二爷如梦初醒,自己并没有误伤扈庆寺,第一声枪响是他开枪自杀!

  我老家那一带有个习俗,客死异乡的亲人尸体运不回来,家人要修个“衣冠冢”,让漂泊的魂灵叶落归根。二爷到扈家后,在村外高土岗上为扈庆寺修个坟头。时光荏苒,岁月蹉跎,从军队带回来的那把军号是他的命根子,铜面擦得能照见人影。他常坐在坟旁吹响军号,暮色四合天地混沌,才走下高土岗。坟上的草枯荣一年又一年,一直吹到身影佝偻步履蹒跚。

  1998年的一天早晨,二爷突然说:“夜里梦见雷连长派扈排长来,要我回连里吹号。”扈小蝶惊讶道:“他们都是死去的人呀!”

  几天后,二爷突发脑溢血去世。地委统战部、县政协送来花圈,村里家家户户门前都自发地挂起挽幛,悼念这位抗战老兵!二爷生前说过,他百年之后,不用请唢呐班子,就吹那把军号。出殡时,他的大孙子、一个南海舰队的年轻军官走在前边吹着军号。

  正值红高粱熟透的季节,原野里满眼血红。那一夜,“嘀嗒嗒嘀嘀嘀利”的冲锋号声在人们耳边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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