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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与低头
时间：2022-05-01 来源： 作者： 浏览次数：
这是一个安静美丽的江南小镇。在城镇的西北角有一所大学。花草树木，走廊，美丽祥和的校园。一条清澈的河流穿过校园，将校园一分为二。每天早上，总有一个金发碧眼、满脸稚气的老人沿着河边慢跑，从东到西，再从河对岸跑回来。不管是冷是热，都是有规律的。
这位老人姓赵，是中文系教授。他温柔单纯，总是温柔的笑。
但是，很多同学对这位教授印象不好。因为，这位教授的历史上有污点。据说文革的时候，有一次，一个造反派把一大碗剩饭扣在额头上。他只是笑笑，没有理会脸上的污秽，而是先擦掉了溅在造反派身上的一片菜叶。造反派大发脾气，咕哝了几句就转身走了。
经过学生之间的口口相传，没有骨气的教授的坏名声传遍了校园。
一次上课，一个男生迟到了，教授轻描淡写地批评了他。男孩怀恨在心，回到座位后不久，举手征求意见。“我觉得人活着的时候趾高气扬是可耻的。你怎么看，教授？”当他说话时，男孩用挑衅的眼神盯着教授。话还没说完，教室里就充满了窃笑。
等大家都不笑了，教授平静地说：“如果你抬头看云是为了娱乐，如果你低头看路是为了防止摔倒，那你上下看有什么意义呢？”
学生们听了，无言以对。教授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大家一定都听说过我的故事。但是，你知道吗？当时我们学院有七个教授和我一起被打成反革命。一年后，六人死亡。只有我活到现在。”
教室里短暂的沉默之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男孩红着脸站了起来：“教授，我错了。”教授轻轻地挥挥手，示意他坐下。
阳光温暖而干净，斜斜地透过窗户射进来。教授又开始讲课了。他的声音平和而有力，像一条大河在大地上缓缓而稳定地流淌。桌子底下，学生们的表情专注而感动。
是的，一个人只要坚守自己的内心，抬头或者低头都只是外在形式，没有足够的分量。
抬头的时候，看云；低头的时候，看路。淡泊宁静，自然从容。这是人生的大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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