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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山的父爱
时间：2022-05-02 来源： 作者： 浏览次数：
那是在20世纪70年代末。那时候我和我哥年轻的时候都是鼻涕虫。没有上过学，我们整天只知道玩。家里经济条件很差，这让我们从小就注定要和饥饿为伴。我和我哥对彼此的蒸玉米和地瓜干充满了刻骨铭心的仇恨。我们每天做的事情，就是看能不能在一日三餐之外得到一些好吃的，而爸爸的包子，就是我们最垂涎的期待，也是最爽口的“零食”。
我的父亲是一名石匠，在离家30多英里的山上采石。每天早上，父亲骑着家里唯一的破自行车出发，晚上再回来。早上天还没亮，妈妈就会从她视为宝贝的面粉袋里摸索出一点面粉，点上一盏油灯给爸爸做两个馒头。把这个叫做“包子”，实在是侮辱了“包子”的形象。三三五四的灰色面团里没有一丝肉末，只有两滴猪油和一点白菜。
那两个小圆面包是我爸爸的午餐。我爸爸早上不吃饭，中午就靠那两个包子充饥，晚上回家吃饭。他身体不好，经常咳嗽得很厉害。每天，他的工作就是将一把重达50多公斤的大锤挥舞数千次。这两个名副其实的“包子”能否为父亲提供继续挥大锤的能量，不得而知。然而，我的父亲救了他们，并把他们带回给我和我的兄弟。
为了拿到这两个包子而不被妈妈责怪，我和哥哥每天总是准时跑到村口跟爸爸“打招呼”。每当一辆破自行车上出现父亲熟悉的身影，我们就会大叫一声，冲上前去。这时候爸爸会笑着从挎包里拿出两个包子，一个给我和弟弟。
包子的味道虽然不好吃，但还是能满足我和贪吃的哥哥，我们一个劲儿地狼吞虎咽。此时此刻，父亲总是站在一旁，慈祥地看着我们。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两年，成了我们和父亲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每天天不亮我妈就点一盏油灯做两个包子(3354)，其实已经成了我和弟弟的零食。
后来家里终于吃到了白面，我和弟弟也渐渐对父亲的两个包子失去了兴趣。这个时候，包子又属于爸爸了。那时候我和弟弟已经上小学了。
后来，我和哥哥都考上了大学，都在大城市找到了一份体面的工作。但这童年的记忆就像躲在角落里的蟋蟀，安静而倔强地呜咽着。多年来，我为父亲感到难过。
终于，今年过年回家的时候，我和父亲说起了这件事，父亲却告诉了我另一种心酸。父亲说，其实他也在工地吃饭，不过是买个硬馒头罢了。记得有一天，为了多干点活，他错过了吃饭时间。那时候，他买不到馒头。他的父亲太饿了，他吃了两个属于他的馒头。后来，他走到村口，我和哥哥像往常一样去“迎接”他。在我们喊着“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的那一刻，他搓着手，因为不能满足儿子们小小的愿望而感到很愧疚。
父亲哽咽着对我说：“我为什么要吃那两个包子？其实我能坚持到回家。我记得当时你很失望。当时我都快哭了。”
父亲说，他为这件事内疚了20多年，觉得自己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让我们小时候受了太多的苦。
其实我早就忘了。也许我当时真的很失望，但是世界上有哪个孩子会因为一次没满足他的胃口而恨他爸爸很久呢？现在想来，只记得年少无知。其实我们并不真的需要那两个包子。然而我们的父亲，唯一一次没能让儿子们满意，内疚了二十多年。
那一次我流泪了，是的，在如山的父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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