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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菜园


时间:2021-02-26  来源:  作者:  浏览次数:


   1982年村里实行土地承包责任制政策后,家里就有了菜园。从那以后,父母不仅忙于地里的工作,还在家里的花园里努力工作。菜园也成了我们家唯一的经济来源。

家里第一个菜地,就在村里洞头路以南不远处,老107国道旁边,离家300多米。当时哥哥刚考上大学在郑州读建筑,哥哥姐姐都在家。我呢,刚开始读高中,每天往返于学校和家之间。所以,他们很少去过菜地。随着村里人口的增加,1984年村里建了一个造纸厂,菜地被占用了。1985年调整菜地后,我的菜地在村的南端,离家200多米。在那个菜地的西北角,有一口240多米深的水井,是村里家家户户的生活用水。随后生产队用青砖水泥灰盖了一个不到十平米的井房,井房西边有一个大水池。所以在分到各家之前,菜地曾经是水田,后来变成了莲藕塘。

家里有了菜地后,父母实时种一些时令蔬菜,黄瓜西红柿、茄子、冬瓜、南瓜豆、菠菜、白菜、萝卜、韭菜、玉米等蔬菜,拉到城里沿街卖。这个家庭有收入来源。姐姐们上学的费用也有保障。只是父母更加努力了。种菜需要很多时间。翻地、整平、扒垄、踩沟、施肥、浇水、除草、施肥、种菜后松土杀虫、苗粗时摘苗。选择蔬菜,长大后收割后捆整齐。为了保鲜,青菜之类的也需要一捆一捆的锅,加一点水。种菜最难的部分是浇地。

晚上浇地,手灯是必不可少的,尤其是冬天的胶鞋。浇地的时候要看一会水是不是过了,看一会水往哪里流。最重要的是不要让水流到别人的菜地。09年之前,每天晚上给菜地浇水之前,爸爸都会跟我和弟弟说“明天早上早起一点,一起把水抽到井里”。即便如此,第二天一早父亲还是叫醒了我们。因为来晚了,别人会提前占井,不仅影响土地浇水,晚上还要给土地浇水,通宵不睡。那时,我和哥哥会陪父亲去灌溉土地。每天晚上和爸爸一起浇地的时候,总觉得夜没那么长,不知不觉就天亮了。因为浇地的时候,爸爸会给我们讲一些种菜的事情。或者很多做人的原则。比如节气种什么菜,种什么菜套种既能增产又能互相影响,种什么菜喜欢什么肥料,种什么菜要注意什么问题,这样苗才能整齐结实。这些看似简单的问题,包含了农时、种肥管理等大量科学知识。马铃薯应在第九茬前适度深栽,可在马铃薯间套种藜蒿、小白菜等叶菜类蔬菜;灌溉量和灌溉充分性直接影响马铃薯的生长。土豆苗一出来,大量的水分会让它长势旺盛,结果长出来没有果实。农业上有句话叫“土豆开花,犁沟碰虾”,意思是土豆开花,浇的水越多越好。种番茄苗的时候,要立的和一串豆子一样高,不要掐尖,不要拍卷须,让番茄苗随意生长。种冬瓜需要压枝。芹菜黄瓜如水;香菜黄瓜最怕连作;2009年后,生产队队长将蔬菜地里的每一口井抽干

1983年上半年,姐姐每天看着父母忙碌的工作,更不用说地里的活,就是菜地里的活。父母都太忙了。所以和父母商量退学的时候,首先父亲不同意,父亲是文盲。所以不管他有多苦多累,他也支持我们姐妹多读书,多学习知识。然后我爸对我姐说:“你不上学,就不会抱怨我们。”姐姐说:“大哥哥小哥哥比我学习好,妈妈在家太忙。让我回来帮你。你放心吧,我愿意上学,任何时候都不会怪你。”就这样,15岁的妹妹为了父母,为了弟弟弟弟,主动承担了家里的农活。每天和爸妈早起晚归,风里来雨里去。把地里的菜收拾好,和爸爸一起去城里沿街卖。

我爸爸每次去市场卖菜,几乎都是卖的。卖完了,赶紧回去在菜地或者田里干活:或者用锄头在玉米地里锄草;或者农药蔬菜或者小麦;或者烘干小麦或玉米。我妈卖菜的时候总想多卖点钱。反而经常在桥上卖。天黑前不要回来。田里一有空地,爸爸就不失时机地往田里推一些人屎。而且因为爸爸愿意投资,每年种西红柿的时候都会买芝麻饼,所以我家的西红柿每年都很大很好吃。一年中的那个时候,我中午回家找一些坏的或者卖不出去的西红柿,洗干净切成碗状,加一些糖,大吃一顿。很美很好吃很爽很甜很解渴。晚上在菜地摘西红柿的时候,看到红红的熟透了的西红柿,忍不住摘了一个,蹭到衣服上,然后啪的一声,又沙又甜。吃了一个想吃第二个。

1984年7月初,放假后每天都帮父母去菜地。带着篮子穿越很多黄瓜西红柿田,帮父母摘黄瓜西红柿,摘一整筐?去地里,把裂开的西红柿放在一边。(拉回来之后,要么自己吃,要么给邻居吃。)没塌的用软布和挡板一个一个的放在架子车上。第二天早上4点我被爸爸叫醒了。洗完脸和爸爸一起坐车去城里卖黄瓜西红柿,或者跑近20英里去乡下卖。当时村里家家户户都不富裕,小麦或玉米都很充足。因此,他们用玉米换我们带来的食物。我记得那时候玉米九毛钱一斤。西红柿的价格是一样的。我们拉着一车西红柿,跑了20里路,换了一车玉米,然后跑了十几里路把玉米拉到收粮卖钱的地方。从那以后,每年冬天,父亲都忙着在用泥土切割的蔬菜棚里培育一些西红柿、辣椒、茄子等幼苗。育苗也是必须的。当时没有草草,菜棚的保温靠的是在压膜的农膜周围铺一层厚厚的麦秸。在麦秆上覆盖一层农膜,用木棍压住

,防止起风把麦秸刮跑。天好的时候要天天早上把麦秸挑了,好让菜苗见见阳光。傍晚时候再把麦秸铺在农膜上,再在麦秸上盖一层农膜,并压好农膜。到来年清明节以后开始把育好的苗子一锨锨铲起,装到架子车上拉倒地里开始栽种。刚开始种时,不知道种之前先压一层薄膜,这样可以防止杂草把菜苗给“吃了”因为野草的生命力旺盛于菜苗、庄家苗。随后压了膜后,不经蔬菜长得好了,也少了除草的工序。

1985年夏,不到十五岁的弟弟放假后也帮着父母收拾菜,每天也会拉着一架子车菜去城里卖。记得那年的8月24日早上五点弟弟和往日一样拉着一架子车冬瓜去城里卖。不想早上八点多,二叔看到了村东头路边的沟里的一辆架子车很像是我家的。并且沟里还有烂的、没烂的冬瓜。到家问了我父亲后,才知道那车确实是我家的,随后赶紧找卖菜的弟弟。市里的各大医院几乎跑了个遍,都没找到卖菜的弟弟。十点左右才听说弟弟早上拉着一车菜刚走到新修的107国道,就被一辆大卡车撞了。随后,那司机把车轮也撞到了车上,拉着弟弟在市里转了一圈,随后把受伤的弟弟丢在了西大街的一个医院门口就跑了。弟弟八点多清醒后捂着伤口、忍着疼痛从清虚街一步步走了回来。快到县卫校时,被邻居婶婶看到。随后婶婶领着弟弟去县卫校找医生给弟弟看病。弟弟的这次车祸,让我对社会有了看法,也改变了我的人生目标,让我立志学好文学。

1988年后,生产队里的菜地做了调整。我家的菜园也从南头挪到了北地,离家有一里多地。菜园东南角是一个土墙的破旧井房。菜地南边是一个东西向的长一百米的水渠。地里仍是一些时令蔬菜。两年后菜地又做了调整,我家的菜园离那井房有了距离。那时每个人有两分半菜地。有妹妹的、父母、奶奶的、加上弟弟和没过门的弟媳的一共一亩半。这之后二十多年来,菜地就没再做过调整。父母那时也种过几年葡萄,一夏天在地头搭上了一个棚子让舅爷(舅爷是个五保户,在离我们家东十六里的于庄住。1980年冬天,因烤火不慎烧毁了自己的房子。随后父母把舅爷接到我家。)在地里看管葡萄。只是那时没有现在的网可以遮挡鸟儿的啄食。因而每次和父母一块去菜地时,总会听到母亲响亮的吆喝声或是啪啪啪的拍巴掌的声响,借以驱赶地里的鸟儿。1993年舅爷去世后,父母也不再种葡萄了,仍旧是时令蔬菜。

菜园不仅成了我们一家经济来源的支柱,也成了一种四时不同变换的风景。春天里走进菜园,可以看到满树的杏花,幼小的葱苗、刚发丫的韭菜,长势喜人的菠菜、青青的蒜苗、父亲深翻的土壤,地头的香椿树上发的幼芽。刚开始时,母亲不知道香椿叶是越嫩越好吃,越受人喜爱,直到有一年母亲给表姐送了些长大的香椿叶时,表姐给母亲说了这道理后母亲才不再怪我们说:“不等香椿叶长大就摘,那是害性命啊”。夏天走进菜园,可以看到满树的黄杏,绿油油的韭菜、挂满指头的拳头大红红的番茄,翠绿的黄瓜、长长的豇豆角,黄瓜、番茄豆角都是要搭架子的,每年父亲都会买几捆竹竿,或是砍些树枝来搭架子。父亲摘蔬菜时也会留一些健壮的果实做种子,有时因为不知道而误摘了做种子的果实,也少不来听几句父亲的埋怨。秋天菜园里刚发丫的蒜苗、一个个硕大的冬瓜、黑瓜、满树的渐黄的柿子,一畦畦碧绿的菠菜、长得匀称的青青的蒜苗还有蒜地里间或种的一棵棵芫荽。以前种大白菜,入冬前人们都会用红薯梗或是草绳等把白菜包起来,这样白菜才会包心,长得瓷实。随后的白菜不用用绳子捆绑会自动包心,也省却了菜农的一道工序。冬天里,白菜收完之后。父母除了收拾菠菜,就是忙着深翻土壤,未来年的蔬菜备好耕地。

随着父母年龄越来越大,我们做儿女的也心疼父亲,不想让父母这么辛苦地劳作。但是父母却说:“我们闲着也没啥事,种种菜不仅能供一家人吃菜,还能多些收入,再者种地的同时我们也锻炼了身体,也觉得活得有意思。种菜的过程也是一种生活的享受。用铁锹翻地,闻着泥土的清香,心里是快乐的;把菜籽撒向菜园,播种着希望时是快乐的;汗流夹背地锄完杂草是快乐的;给蔬菜浇水、施肥是快乐的;收获的时候更是快乐的。当你把种地当做一种生活的乐趣时,你就不会觉得劳累,种地的种种快乐其实是对劳动、对生活的热爱。”因而,我打工之余,偶尔的也会去菜地帮父母干些活儿,或是剔剔草,或是尽情呼吸夹着泥土气息的蔬菜花香,享受着或是粉红、或是洁白、或是淡紫、或是淡黄的菜花缤纷绚丽,小黄瓜顶花带刺,白色的辣椒花,黄色的西红柿花吐露着芬芳,与紫色的茄子花竞相开放,蜜蜂和蝴蝶在花丛中飞舞。加上如诗行般显示生命底色的翠绿,从而忘却生活中的一些烦恼,更体验着与父母一起像陶渊明那样“晨星理荒秽,戴月荷锄归”劳作的快乐。更体验到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在田野里辛勤耕耘的父母是多么的辛苦。

直到2010年12月16日,妹妹出了车祸后,没法帮父母干活儿后父母种的番茄也少了。弟弟考虑到父母的辛苦,也要回了他们的半亩菜地。剩的一亩菜地,父亲种了一半比较省力的韭菜。2012年10月,表姐不幸病逝后,父母就不再种番茄了。去年这时候,父亲对我和弟弟说:“菜地我也种不了了,你们弟兄两个看看种啥请种了。”尽管如此,父亲还是每天都拖着年迈的身躯辛勤劳作着,直到今年(2016年9月2日早上突发脑梗晕倒在菜市场)。我的父亲!我的受苦受累为儿女操劳一生没享过一天清福的父亲!

种菜每年都有最忙的两个时候。一个是夏天收拾番茄、豆角、黄瓜,一个是立冬过后的萝卜白菜的收获。好在表姐每年可以帮助父母销一部分蔬菜。因为表姐是物资局一个下属门店的头头,因而父母种的蔬菜每年都可以卖给她单位里的员工一大部分。夏天往单位里送黄瓜番茄、茄子豆角,冬天呢又可往单位里送萝卜、白菜、菠菜等,表姐呢就权当是把这些蔬菜给员工们发福利了。每次往表姐那儿送菜,表姐给的价格不仅比市场价高,并且还都会多给一些,之后或是领我们去单位食堂或是附近的的饭店吃些饭。俗话说:“小雪收萝卜,大雪收白菜”。每年冬天的萝卜白菜的收获时节,妹妹没出车祸前,每年都会帮着父母出白菜,弟弟和我也会去帮忙。妹妹出了车祸后,弟弟也忙,因而每年只有我和父母一起出白菜。偶尔的,哥哥也会回来帮忙。那时,也会想起多年之后和哥哥、父母一起出白菜会是个奢望。因为城市在发展,我们的菜园不久的将来也会被占用。没想到还没两年,这奢望就真的成了奢望。因为做梦也不会想到八十二岁的父亲会在今年中秋节被意外的脑梗夺去了生命。父亲永远离开了我们。留下了没人管理的一亩多菜园。

父亲从突发脑梗,到永远地离开我们不到半个月。半个多月里,菜地没人管理,杂草丛生,还没长大的萝卜白菜被菜青虫啃食的不成样子,父母与往年一样适时种的蒜苗也被玉米菜遮得看不见影子。直到有一天问起母亲,时才开始动手除掉玉米菜。父亲不在了,母亲让弟弟和我平分了那一亩菜地。也许父亲生前就为我们安排好了,本来我和弟弟也想着把菜地种成麦子。但母亲说:东头的韭菜还是别动,也不费啥功夫,只是韭菜该收割时忙些。国庆节时我骑行出去了,是妻子在家忙着打踩畦,种菠菜种葱。割韭菜那几天,刚好赶上阴雨绵绵,因而第一次看到妻子冒着雨推回一车割了的韭菜时,我很感动。我何德何能遇到一位这么勤劳能干贤惠的妻子,我又怎么不心疼这样的妻子呢?第二天我下班回到家就往地里赶。那也是我多年来第一次与妻子一起在雨中收获父母给我们留下的蔬菜。

我家的菜园,给了我们全家人生活必须的蔬菜的同时,也成了全家的经济支柱,而这支柱的支撑点却是勤劳善良养活我们全家的父母。眼下又快到收获白菜的时节了,只是父亲不在了,看不到了像往年一样的又大又瓷实的白菜了,我再也不能和父亲一起收获白菜了!菜园给了我太多的营养,也给了我太多的记忆。父亲,我和弟弟会管理好您留给我们的菜园的,也会照顾好疼我们爱我们为我们操劳一生的母亲的!我们会用丰硕的果蔬告慰您的在天之灵!爸爸!我爱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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