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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情深,奈何缘浅(上)


时间:2020-12-30  来源:  作者:  浏览次数:


   第一次看到这句话,是在一个电台。那时候我三年级三年级,还是一个懵懂的年纪。晚上偷偷拿了我妈的手机,戴上耳机玩。就像命运一样。我开了这样的电台,就熬了一夜,习惯多了很多。

第一次遇见你,也是初三。那天晚上我自习从学校回家。我很无聊,在街上浪费时间。我忘了是什么让我不想回家。我无所事事地看着街道。然后,在路上遇见了你。你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女孩。平息了躁动的心后,我开始怦怦直跳。然而,当我忍不住不去看你的时候,你只是平静地独自从我身边走过。从此以后,我以后会从教室里出来,假装一本正经的出现在你面前,偶尔也会假装满不在乎的看着你。

出于记忆或者无聊,突然想起来,然后打开了这个电台。幸运的是,她还是顽强地活了下来。我当时喜欢的电台,大部分都被叫停了。和我的习惯一样,它们都丢在我根本找不到的地方。

其他电台我就不听了。我不是怀旧的人,只是懒得去找新的。

我也突然想起了你。原来过了这么久,你在我印象里还是那么美好。我轻轻的触动了心中的回忆,突然发现一切都在随着时间流逝。

因为我家离学校很远,为了见你,我总是很晚才回家,我妈每次都在说我,但是你总是在街上趋于安静的时候出现,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给我惊喜。你一直都是一个人,戴着耳机,从街道的另一端冲进我的眼睛,然后毫不留情的走出来。我开始担心,我怕以后见不到你,所以一次次提醒。我不得不相信,我足够优秀,可以表达我的爱,但是我从来不敢在你即将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牵着你的手,就像电视剧里的情节,然后我深情地对你说:“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每次见面分开,我都会抱怨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么没用,然后安慰自己,我怎么能这么完美的配你。

与其说是折磨,不如说是迷恋。这是一个小男孩幼稚的担心。每天盼着学校的到来,走到遇见你的街上,像恋人一样寻找你,出现的时候假装很平静,变成一个普通的路人,从你身边经过。我知道我没有足够的勇气,但我喜欢看到你,心情由欢喜转为失落,让我日复一日沉迷。

在我的记忆里,那一天的记忆还是完整的。那天,我像往常一样走在人烟稀少的路上。昏暗的路灯聚集在一起,为寂寞解闷。潮湿的空气中有斑驳的铁锈。你悄悄地出现在那棵大树下。我压抑着激动从斜坡上下来,用掩饰不住的惊讶的眼神去看你。短发流行的那个年代,你还留着长发,一缕落在肩上。我们越来越近,突然你转过头来看着我。虽然你努力掩饰自己的眼神,但我已经自恋到让自己相信你在看着我。

我们目光的碰撞闪过,也正是这一刻坚定了我的信念。你的步伐很快。我咬紧牙关,转身追了上去。忘了当时的想法。我只知道我根本没考虑措辞。我就在后面喊,“美女。”你不确定我是不是在给你打电话,就慢下来等我追上你。我和你并肩走着,静静的看着你,心跳的厉害。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还记得第一个说话的人是你。你用很小的声音问我:“我们认识吗?”我愣了一下,傻乎乎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绿箭,对你说:“交朋友吧。”你笑了,嘴角微微上扬,很美。你对我说了谢谢,于是我们交换了名字,开始谈论我们的学校和生活。没有我们想象中的尴尬,我们就像朋友一样,聊着懵懂的感情,耗尽了心力。你的声音真的很小,但是没关系,这样我就可以很靠近你。我怕第一次聊天问联系方式会很肤浅,太随意,会让你对我产生不好的印象。所以直到下次见面我才鼓足勇气要你的QQ。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晚,听着耳边的声音和故事,一切都在脑海里不断出现。我闭上眼睛久久不能入睡…

可能是缘分吧。其实我一直以为我们的关系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缘分。第二天中午放学后,我又遇见了你。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个时候遇见你。你戴着耳机,与世隔绝,以自己的步伐在人群中穿行。他们很吵,你很漂亮。

我看见你了,你也看见我了。你轻轻摘下耳机,站在我面前说:“你好。”我问你,我能带你回家吗?如果你说不,那会让我走很长一段路。如果我说没事,我就当是锻炼。当你笑的时候,我很开心。你的声音很低。聊天的时候我会靠近你,让你我的肩膀在走路的时候永远靠在一起,就像一对情侣。其实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每次离开都会对你说再见或者晚安,但是你总是对我说,注意安全。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因为恋爱中的对手太多了?

我们的感情越来越深,见面和眼神越来越默契。我知道你比我大两岁,我知道你留过短发,我知道你一直在听的歌,我知道你喜欢喝泡杯茶。我们的关系突然从一个陌生人变成了一个普通的朋友,这让我每天都觉得很幸福。我一直想找一个太阳刚刚好,微风习习的日子,把我的心交给你。但我不仅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足够的勇气说话,就连那几天的天气也阴沉可怕。没有阳光,只有呼啸的风,它在我醒来的时候就在那里,在我睡觉的时候从来没有离开过。我有一些抱怨,也有一些欣喜。

我觉得我们已经够好了,不想要求什么。我相信时间会给我们带来爱。但是有一天,我没有在平常的时间见到你。我把手缩在袖子里,靠着公交站牌等你,努力保持一个帅气的姿势,却等不到你。当我想放弃的时候,有一幕是我不想看到的。你还是那么漂亮,戴着耳机玩着手机,但是旁边有个戴眼镜的男生。他一边推车一边说了句什么,你不理他。我只是觉得该打一架了。我走得很快,用大胆的眼神向男孩走去。我当时没觉得他比我大几岁,就在想是先踹车还是先踹人。

当我还在兴致勃勃的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你抬头看到了我,微笑着向我招手。世界似乎一下子变好了。我愣了一下,没有吹头发就梳好了,像个绅士一样向你走来。男孩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在一条小巷子里和你分开了。我走到你面前,你摘下耳机,把手机放在口袋里,我试图平静地告诉你,我会寄给你。你摇头拒绝我,说你心情不好,只想一个人去。我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你傻傻的看着我笑了。那个微笑真的像阴天里美丽的彩虹。我不能再等了,我对自己说。你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那里,仿佛看透了我的心。

不知道怎么表白,也没表白过。我已经记不清当初想的话了。我只是把手放在你面前说:“别把手放在外面,很冷。”之后脸就红了。你看着我的时候,不可思议的眼神渐渐变得温柔。我不知道是因为触摸还是因为风。你的眼睛像眼泪一样闪闪发光。

你慢慢举起左手,放在我右手上,说:“好。”脑袋一片空白,我下意识的握住你的手,真的很冷,你低着头,害羞的脸变红,很美。那天还是送你回家,吞吞吐吐的忘记了我说的话,却清晰的记得我一直紧紧的牵着你的手,生怕我一不小心就把它扔掉,因为牵着你的手的感觉真的很奇妙,真的,很美好。

同学们都羡慕我,说我们好浪漫,好有缘。我觉得是这样,至少当时是这样。

我不用担心见不到你或者离开,我可以很大方的对你微笑,紧紧的握住你的手。虽然不在一个学校,但是会一起吃饭,一起回家,一起看电影。我还记得你看电影的时候哭过一次。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哭,也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你哭。

那一次,我在前台拿起票,放开你的手。你挑了看电影时可能想吃的东西。我拿起票后,左手又想抓住你的手,但周围只有空荡荡的空气。我惊呆了,把目光从电影票上转向你的方向。幸运的是,你还在我身边,但你把手放在了柜台上。我轻轻地握着你的手,轻轻地放了我们的手。你很迷茫,点完饭问我,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很认真的告诉你,牵你的手很重要。你愣了一下,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来,我忍不住看着你。你投入我的怀抱,泪流满面。电影院的人都在看我们,我也没在意。我双手捧着你的脸说:“傻瓜,为什么又松手了,我不是告诉你了吗?牵着你的手对我来说很重要。”

你当时有胃病。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拒绝告诉我。我很傻,一直被蒙在鼓里。有一次我们在河边散步,我发现你的嘴唇有点苍白。我问你怎么了。你什么也没说,只是有点不舒服。然后我说,那我们回家吧。你用另一只手捂着肚子,勉强笑着回答我。后来发现你额头开始冒汗,吓到我了。我跑到路边小店要了一杯热水。你坐在河边的木椅上,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我摸了摸你的额头,问你是不是感冒了。你只是喝完水笑着回答我,可能吧。你站起来,然后用询问的语气问,我们能四处走走吗?你微微歪着头和我握手。我的眼睛笑弯了,一阵河风吹过。我正要回答,你的脸色又变了。你皱起眉头,看起来很不舒服。我明白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我问你有什么没告诉我的。你突然松手抓住我。然后他带我往回家的方向走。路上你告诉我你有胃病,但是一直在吃药,快好了。

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很搞笑。女朋友有胃病,我当时傻到发现了。

后来我高三,你高三。就连我这种离高考还有几年的人,都被老师和家长的各种话语提醒,更别说你了。我知道你马上要去外地生活了,我还要在这个地方读完高中。你奶奶会一直跟着你,像了解我一样警告我,那样的话你会下意识的躲着我。我也知道你必须这么做。但是不知怎么的,我开始回避你了。我们突然有意无意的断了所有的联系。我们不再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一起看电影。我开始假装很忙。QQ经常不回。我开始逃避遇见你,因为我知道你终究不会属于我。可能我们分开是因为当时我太弱了。

我仍然相信命运。在看不到你的日子里,我害怕遇见你,渴望遇见你。我依旧走着同样的路,但是对于另一个时间,我在这条路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矛盾心情去找你。我们终究还是相遇了。像很多人一样,你穿着校服,但我一眼就看到了你,你也看到了我。我还记得你惊讶的表情。你摘下耳机,走到我身边。我们越来越近,就像每次见面一样。我冲你笑笑,点点头就走了。

不知道你后来怎么样了,上了什么样的大学。我只知道我不敢再走那条路,那条令人心碎的路。

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应该是在我高一的时候。那天晚上,我必须参加考试。我离开教室比之前晚了一点,不由自主的来到了这条路上。我发现后,就去了路的另一边。然而,我遇见了你,你还是一个人美丽。你看到我的时候,没有像第一次那样遮住我的眼睛,而是很勇敢,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当时心里一片混乱。其实我从来不相信电视剧里那种一见钟情的感觉。但那一次,我真的意识到,我不自觉地看着你的眼睛,我的心猛地一跳。那种感觉就像是我灵魂的收缩,让人上瘾。还有一次,这种心跳的感觉是在梦里。那时候,我还没见过你。记得梦里有个初中同学的结婚请柬。我看到上面有一个名字,然后不知怎么的我的心脏剧烈的跳动。那个人的名字我记不清了,但是这种感觉深深的埋在我的心里。当你从我身边走过时,我意识到我一直在看着你,我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在我耳边变得清晰。我失去了最后一次机会。我沉浸在那种感觉中。我忘了我应该像电视剧里那样紧紧握住你的手,对你说:“我喜欢你,真的,非常喜欢。”我看到你在余光中转过身来看我,但我走得太快,没有时间思考,我错过了最后一次机会。

昨天你跟我说你要结婚了,又加了我的QQ,把你的婚纱照发到QQ上,叫人发邀请。我看着照片里的你,很高兴能认出你。你还留着长发,眼睛里有一种不能呆滞的光芒。而且,我总觉得抱着你的那个男生和我很像。我不知道它在哪里。他戴着眼镜,在任何方面都没有我帅,但是我

从你开始我就没爱过,因为我从来不觉得别的女生漂亮。只有男生说这个女生真漂亮的时候,我才会觉得不差。但是当我想到你这个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人,在时间的冲刷下渐渐模糊的时候,就越来越是如此。失去缘分之后,也许,我真的只是适合一个人。

我衷心祝你幸福。我站在你面前不知道你能不能认出我。我不知道我们在彼此磨损的记忆中还剩下多少时间。我只知道虽然我们不在一起,但认识你已经足够好了。当我看到你的结婚照时,一句话代替了我们的故事,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

“我走过很多地方很多路很多桥,见过很多次云,喝过很多种酒,但我只爱过一个人,是最好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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