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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笑话”
时间：2020-12-23 来源： 作者： 浏览次数：
谁能把童年的苦难当笑话，在烟雾中轻松叙述？只要听到你讲笑话，我就会抬头盯着你的表情。你不笑，我也不笑。
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我心里默默的记着，当我读到一本书里的某个情节，或者看到某个场景的时候，突然浮现出来。从内心的丘陵和山谷，再加上浅浅的灯光和你说的庄肃的表情，它是如此清晰。
养尊处优的孩子是不能长大的。你绝对不是养尊处优。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都是扁平的，长在肉里。这里一划，那里一划，时间真的很辛苦，可以在身上画画。哪天，摔跤；哪一天，你会被打；哪天，撞；哪一天，有多少疤痕，哪一天，让我好好数一数。
最大的一块，在右腰部，有一根手指那么长。你说你从里到外都是烂人。是不是碰到了什么可恨的虫子？有多痛苦？怎么治好的？你没细说。我没敢问。我听你说了个开头。盈盈的眼泪就要出来了。还好，没事！幸运的是！
男生都这样吗？因为调皮，挨打，冒险，所以有很多经历，很多痕迹。如果在记忆里找不到，就在身体里找。
给你讲个笑话。那些段子都是你的故事或者别人的故事，你却把它们当成段子。
我从来不笑。习惯了吗？关于别人不要嘲笑它。
跟随你的伤疤，在某个清晨或午后唤醒你青春的童年。
吃饭的时候茅草屋顶已经烂了，就像这个房子一样孕育了很多生命。吃饭时，黑虫子从屋顶掉下来，掉进碗里。你一言不发，默默的把它们捡起来，继续吃那碗饭。饭里残留着虫子的气味，虫子身上的粘液，还有无数肉眼看不见的细菌。想到那一幕，我不禁皱着眉头，感觉自己就像是咽下了喉咙里的虫子。忍着恶心，跟你讨论这是什么虫子，但是看我的脸好好笑，所以你在笑？这种情况是你常见的吗，你不觉得吗？
也有开心的事。父亲是龙舟的舵手，负责把握龙舟的方向，在几十条平行的龙舟中像泥鳅一样躲闪滑行。所有参加龙舟比赛的人都穿着盛装。你永远记得那个戴着红领巾，系着红腰带，穿着白色短夹克的父亲威严地站在船头。他牢牢地抓住舵，向前看。鼓手是龙舟的灵魂。鼓声响起，龙舟队成员开始有节奏地吟诵，努力以一致的步伐向前划动。每年赛龙舟前，我一大早就爬上龙舟，摸着船舵，划着船，骄傲地向岸上的孩子们炫耀，仿佛那是你们的船。龙头昂着头，龙尾轻如飞燕，在阳光下闪着金光。而我一丝不挂，像一条黑色的小龙，在金光下咧着嘴假装使劲划。我父亲上了船，没有看你。他准备出航后，一把抓住你，敬佩的看着他。他像一片树叶一样把你轻轻地扔进了岸边的河里。岸上的孩子们突然大笑起来。我同村的叔叔或表兄弟跳进湍急的河水里，用我的小脑袋在黄河上抓住我，游回岸边。
高考前，我去市里读书。离开家的时候只是一罐咸菜。紧张复习，每天只是拼命看书做题。吃饭是争分夺秒，匆匆忙忙吃着咸菜。咸菜长霉，却视而不见，只数着高考的日子，能吃几天？你一定要坚持到那天！
你说自己在名单上的时候还在外地工作，看了名单就进了！你拿着锄头柄，当你停止手里的动作时，应该回答：“哦。”心里一阵狂喜：我被录取了！读师范学校挺好的。吃包住老师学校，交生活费就好。
我从小就被放在蜜罐里。这样的日子我该怎么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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