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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高梁(寨里村记忆系列散文之三)


时间:2020-12-19  来源:  作者:  浏览次数:


   “杀高粱!”七八月的清晨,街上一声大叫,男人拎着铲子,女人把铲子放在装满茶叶的驴嘴坛子上,直奔成熟的高粱地里,一年一度的秋收开始了。高粱丰收,其次是小米、大豆、红薯、花生,十月人们一直在忙着种植小麦,一年的农作也就结束了。

用来杀高梁的“杀”字很巧妙。其实这个“杀”就是收割。对于一些低秆作物,一般不用“杀”字,小麦、小米、大豆叫“割”,红薯、花生叫“挖”或“产出”,只有较大的作物收割叫“杀”,除了“杀高粱”,还有“杀牡荆”、“杀白腊”等。想一想,就是高粱又高又壮,叫“割”显然被低估了。

除此之外,使用“杀”收割高粱也与所使用的农具有关。高粱收割不是用镰刀就地割高粱,而是用锄头一样的铁铲,把尺子放在长柄上,挖出高粱根。为什么不叫“挖高粱”?因为高粱的果实不像地下的红薯花生,而是在上面。况且农夫挥动右臂铲下去,高梁的梗都掉到根部了,用“杀”字更合适。

“高粱是麦田里的英雄!”这是我家志在必得的哥哥说的。出生于20世纪20年代中期的智智格身材高大,脸黑红,身材钢铁般。因为他的正直和公平,村里一致推荐他为乡巴佬。看坡是为了照顾村民常见的林草,不让一些奸诈的人糟蹋。五十年代初,正值壮年,整天肩上扛着铲子,身后提着篮子,在村里的森林草地和老坟堆里转悠,春夏秋冬阴晴不定。他会严厉斥责那些未经许可砍伐树木的人,不管他们的亲属或对权贵的恐惧。因为这个原因,有人被得罪了,有人偷偷说他不认六亲戚。他听了总是笑,说:“只要你把村子里的大片森林和草地保留下来,就能挡住西北风吹来的滚滚黄沙。放开他们!”

这句话是高粱被杀后他说的。今年我们家西南的四亩高粱长得茎粗穗大。我爸花了两天时间把他们全杀了,花了一天大部分时间把耳朵签掉拉回家,地上只剩下一排排青皮和稻草。胡茬底部的汁液是甜的,像甘蔗。我贪吃嚼了很久的胡茬,不想离开。这时,芝哥背着篮子从西北过来,和我聊起闲话来。他问:“高粱茎甜吗?”我说:“甜!”他说:“那明年种高粱吧。”我说:“不是,高粱茎虽然甜,但是高粱面很难吃,吃了也拔不下来。”

志在必得的哥哥只是坐在胡茬上,对我一本正经。他说:“高粱是种植业真正的英雄。你说寨里泡在尿里会被淹。太阳红了,就干了。天满盐碱,不种,高粱不种。”他说的是实话。在各种作物中,小米、红薯怕淹,豆类怕旱、怕盐碱。只有这种高粱不怕旱涝,还生长在盐碱地上。难怪我爸爸每年都在这块地里种高粱。高粱虽然不好吃,但总比饿着好!

“其实高粱还不错,看你怎么吃了。”他说高粱能酿酒,酒是粮精,力大无穷!我们把高粱和豆子磨成面条,一起吃。高粱的火和豆子的软相得益彰,既美味又滋补。你看,我们村虽然穷,但还是有人能活到七八十岁,这就占高粱豆的便宜了!我想的没错。前北头清人傅良祥,活了八十多岁。

“还有,高粱里都是宝。”他接着说,回家看看。墙上的大麻花和地上的草不都是高粱叶做的吗?锅上的锅,装小圆面包的篮子,孩子们玩耍的笼子

“不,还有。”李贽哥接着说:“高粱还有三大优点。”

“三瘦?”我有点迷茫。

他说:“这是三宝,它是由高粱茎秆制成的。用麻绳把粗高粱秆扎成细的:放在床架上,叫细的,上面有芦苇垫和床垫,柔软有弹性;站在横梁下叫薄栅栏,是有钱人说的屏风;放在屋顶的椽子上,叫薄房。然后铺上一层泥,上面放上草,保护它免受风雨。”

看来我真的该刮目相看这个不懂大话的族哥了。我通常看到他在风中雨中来来去去,但他是沉默的。我没想到他心里有这么多刀和凯瑟琳。说完这话,他拿起篮子说了句“我又要绕坡了”就走了。

我匆匆看了看他粗壮的背影,突然生出一种感觉:荔枝哥那么爱高粱,那么透彻的了解高粱。是因为他生来就有高粱吗?看他高高的,黑红的脸,很像地里的红高粱。他一年到头都是早出晚归。他不避风霜雨雪。他壮如牛,很像高粱那种天生的刚强气质!

现在离开家乡60多年了,回到家乡一切都变了。站在村口,向西南望去,到处都是金黄色的玉米。随着土地和水利条件的变化,高粱已经悄然退出历史舞台。又去拜访了智智格。他十几年前去世,活到七十多岁,这辈子没娶过亲人。当我回想起他从风中走向雨中的雄伟身影时,我不仅黯然神伤。

(2017.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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