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塘壑（寨里村记忆系列散文之九）
时间：2020-12-18 来源： 作者： 浏览次数：
从我家屋后出发，翻过满是酸枣树的墙，趟过张坝宽阔的护城河，向西走了一英里。右边是连皮的几百亩森林草原，左边是高耸的红土岗，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池塘，南北宽约十尺，东西长约二十尺。
没人知道这个池塘是什么时候建的。只听老人说，早年，位于唐河以西不到一里的张坝沟被淹，激流像一条浊龙冲破堤坝冲向村庄，村庄西面和北面几千亩良田变成了一片汪洋。村民堵坝后洪水退去，留下了这个被水冲走的深潭，成为了这场灾难的永久记忆。
这个池塘水深两米多，水质清澈，底部细沙，从浅水到深水坡度平缓，是我们小时候洗澡游泳的好地方。我当时的朋友，老驴、老马、老明、老臭、黑货、抓钩、老王，比我们大几岁，盛夏的中午经常聚集在这里玩耍。每次这个时候，我们一群孩子就把短裤脱下来扔到水边。他们一头扎进水里，突然热度消失了，清凉起来。舒适度无与伦比。我就是在这里度过了漫长的夏天，学会了狗趴式游泳和简单仰泳。
儿子是妈妈的心，这个池塘已经牵连到好几个妈妈的心里了。俗话说，水火无情。平时儿子经过小河沟，妈妈都会担心。另外，这是一个不止一个人的大水坑。我妈唠唠叨叨，拦住我。我说我不能去，但我还是保密了。母亲发现后，抱怨父亲不在乎。我父亲以前见过这个世界。他笑着说：“放开他。暴风雨过后，什么都不会发生。”
但是钩子他妈的不管用。抓钩是独生女，母亲是近三十年后才生下他的。他被认为是他的掌上明珠，抓钩的名字是辟邪，驱鬼避神。老太太聪明能干，生怕儿子有闪失，一刻也不让她离开视线。儿子想和我们一起去塘河，但是她一开始就停了，后来停不下来，就跟着去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洗澡，她在看。为了摆脱她，我们故意说几个大人等会过来洗澡，她只好一走了之，叫我们把她儿子的心管好。
为了不让我们在这里洗澡，妈妈还编了几个故事给我们听。虽然我们知道这些故事是骗人的，但是听了之后真的有点胆怯。比如她讲的淹死鬼的故事：张八沟决口那年，一个看大坝的小男孩被水冲走，淹死在这个池塘里，然后漂到大北岗的芦苇丛里。叶言对这个人的鬼魂说：“你必须抓住一个替罪羊，然后你才能再次活下来。”但是这个善良的家伙不忍心伤害别人。他从来没有发现双尸。现在他的灵魂还独自在池塘里，等着有人淹死来代替他！最初几天，我们真的很害怕。我们总觉得深不见底的水里有鬼在等着。然而，比我们大几岁的张来并不害怕。他一头扎下去，从唐河的一头扎到另一头，笑着说：“水下什么也没有。”
另一个故事是黄龙的故事，说：张八沟是黄龙。自从河水泛滥的那一年，它就住在这个池塘里，在水下建造了龙宫。龙王喜欢安静。如果你一直在这里洗澡，会破坏他的梦想，会用一把锁把你的灵魂拉入龙宫，为他卖命。这样，没有灵魂还能活下去吗？这个故事没有吓到我们。老驴、老马等一些人高兴地说：“我们真想看看龙宫的样子。当我们努力的时候，我们应该努力。反正我们也累得整天种地割草。”
抓住他妈的故事，从她3067到她40多岁，我们的年龄从八九岁长到了十二三岁。她的故事里还说我们的洗澡水还在洗。抓钩的爸爸是个长命百岁的人，是个嘴巴张开的老实人，所以我们叫他爷爷。抓钩自然是奶奶。这位好心的老奶奶在看着我们一天天长大。直到我离家去县城上初中，他才笑着对我说：“其实那几年，我天天去塘河看你洗澡，不仅担心我儿子，还喜欢你们这些孩子，看你脱衣服像只小老虎一样跑进塘河。我的心和你一样快乐！”
到了20世纪50年代末，抓钩已经成长为一个淳朴的农民，精通各种农活。有一天，活子奶奶来到我家，对我妈说：“我看你姐姐在梁家村的女儿很聪明。你能说她是我家的老婆吗？”妈妈说：“中国人！让我跑去说说。”我妈同意后，我月经表示愿意。不久，两家人结婚了；几年后，表哥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成了幸福的一家人。
70年代，火子奶奶60多岁，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从西北回来看她，看到一片黄土。这一刻，我想起了陪伴我度过童年的池塘谷，我匆匆赶到村西的红土岗，却看到了一片干涸的洼地。过去荡漾的清水早就不见了。真的是沧桑，时代变了，不禁感叹时间流逝的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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