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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苔花如米小”


时间:2020-12-12  来源:  作者:  浏览次数:


   “天无绝人之路,青春刚来,苔花小如米,还学牡丹。”好像一夜之间,这首小诗就炸了春节的朋友圈。

梁军,一个农村教师,带着他以前的学生从贵州省乌蒙山来到《经典咏流传》的现场。孩子们用清纯的声音唱出了一首孤独了300年的诗,诉说着生活中很多普通人就像青苔一样,感动着主持人,感动着嘉宾,感动着观众,感动着屏幕前的亿万颗心,感动着我这样的曾经的农村教师。

80年代初,我们这些两年急功近利,1989年洋溢着青春,怀揣着稚嫩梦想的小学老师(第一所中师),去了全市各种学校,就像随风飘荡在农村的种子,有地就能生存。我们都扎根在贫瘠的土地上,无论是偏远的国家还是贫穷的国家。

和我同一个乡的宋,被分配到了远离家乡政府的一个山区小学。

小学里孤零零的旗杆,系着蓝天上飘着的白云,九条弯弯曲曲的小溪在学校门口光秃秃的拱桥上格格作响。路过教室门口的春风总是错过三五朵野花。午睡的蝴蝶在彩色的课本页上插上彩色的翅膀,叽叽喳喳的小鸟倔强地丢弃纸窗台上唱的四季。农村小学都很美,尤其是山里的。但是,如果在那里呆久了,会伤透你的心,你可能再也不会流连忘返。

以前这里只有私教。放学后,最后一个孩子走了,老师们不得不回家下地干活。然后,这所简陋的学校在黄昏时分被移交到山上,渐渐变得安静下来。夜晚,它和青山一起沉入无边的黑暗中,独自躺在山的深处。宋先生是第一个留在这所农村小学的老师。空出一间教室作为宿舍,一床一桌一椅一窗一灯。从那天起,学校不再寂静,夜晚有豆黄色的灯光。它虽然弱小,却照亮了群山,照亮了世界。我不记得他在那里呆了多少年。白天还好,最难的是晚上无尽的孤独。记得他毕业的时候不喝酒,后来慢慢学会了喝酒,说他每天晚上睡的很香,慢慢就习惯了。每次去他家,他总是不好意思地笑:挺好的。晚上,我在学校不再黑暗;白天,有了孩子就不会孤单了。

几年后,我去了国外读书,和他的接触也少了。那年暑假,我回到村里,得知这个坏消息,很震惊。小年级的宋老师因为肝癌晚期已经上天了,小学已经合并到其他学校了。几十年过去了,也许没有人记得普通的老师宋立科莫斯,也没有人记得像米一样小的光,但不管它有多小、多弱、多短,它曾经被点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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