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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哥哥的爱


时间:2022-04-28  来源:  作者:  浏览次数:


  

他就像是我前世留下的兄弟。

2000年国庆,我大学毕业刚参加工作。当时我是一个女生,月薪1500多。第一个月工资发完,我把它整整齐齐地放进了仿虎皮钱包里,钱包上有我的照片。想到这笔钱是我22年来的第一笔收入,无论如何都要好好对待自己,我很开心。来到一家酒店,点了三菜一汤,点了一小盒石淼酸奶,细嚼慢咽,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说完,我很潇洒地向服务员挥了挥手:“小姐,买单!”感觉真好。服务员满脸笑容地走到我面前,报出了97元的餐费。我嘴里说着“OK”。一摸钱包,傻了。我的钱包不见了。我出了一身冷汗,在桌下找了一遍,没看到钱包的影子。我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很多食客都给了我异样的眼光。服务员看我的眼神也很可疑,我尴尬地用餐巾纸擦了擦嘴,不知所措。就在这时,大堂经理走到我面前,低声说:“小姐,有人给你买了一张账单,你可以走了。”我问是谁,经理指着门外走着的一个大男孩。我追上那个男孩,感激地说:“谢谢你帮我解围。我该怎么联系你,好还你钱?”男孩转过身看着我。他穿着浅蓝色短袖衬衫,银灰色裤子,一张非常迷人的脸。他英姿飒爽,但眼神冰冷,说话也很奇怪:“一点小事算不了什么,但我不喜欢别人跟着我。”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冰一样。我还在发呆,他已经走远了。

这件事我一直没忘,一直想找个机会还他,但是没见其他人。大约半个月后,我突然在公交车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原来是那个诡异的大男孩。他在我旁边,想下车,正在往下推。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吓了一跳,回头看着我,很疑惑。我真诚地提醒,“你不认识我?那天你在酒店帮我。”他“哦”了一下,如梦方醒,然后笑了。我的手赶紧从包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他。他甚至说:“算了吧。”车门打开后,他溜了出去。我跳下车,生气地对他说:“我不是难民。我怎么能无缘无故接受你的帮助呢?这钱你得收下。”他一边走,一边让路。在街上,我没法强行把它塞进他的口袋。我立刻灵机一动,说:“这样吧,我请你吃饭。咱们扯平好不好?”他犹豫地同意了。

我高高兴兴的带他进了附近的酒店,点了几个菜。他好像心事重重,我经常问他几句,他才挤牙膏回复。经过一番努力,我知道他叫紫红,是一家洗涤剂公司的业务员。饭吃到一半,他的手机响了,男生用很温柔的语气接了电话:“是宇宏,我在吃饭。能为你做什么?哦,你告诉赵护士长不要停药,我马上把钱送过去.别担心,有个哥哥.好,就这样。”梓红站起来说,不好意思,他要给姐姐送药,姐姐得了白血病,已经花了五六万。他叹了口气,“医院是个无底洞……”我盯着紫红,一个好人。他妹妹在医院里等钱,他主动提出给陌生人付饭钱,却不让别人还。突然觉得他就像是我上辈子走失的兄弟,我一瞬间爱上了这个男人。

他说:我不配这样谈爱情。

我奇迹般的作弊,和紫红一起去了同济医院。

穿过干净的医院走廊,我们走进20号病房,16床的女孩用惊讶的眼神和语气跟我们打招呼:“哥哥,这位姐姐是谁?”她的声音就像刚出炉的豆子,新鲜清脆。梓红看着我,支支吾吾的说她是朋友。看到他的尴尬,我俯身向窗外望去。我眼角的余光发现,他姐姐调皮地对我弟弟竖起了大拇指。她也亲切地叫我,“姐姐,坐吧。姐姐,吃根香蕉吧。姐姐,你真漂亮……”姑娘的嘴太活泼了,紫红不得不阻止她:“玉红,安静点。”雨水伸出了他的舌头。我坐在床头,拿出我仅有的300元钱给她:“我来的很急,所以没给你买礼物。请接受这份礼物。”兄妹俩同时惊呼:“怎么能花这么多钱?不行不行”坚决不服。我说,借吧。他们面面相觑,但拒绝了。我假装生气:“难道要写欠条才能收吗?”他们没有忘记这件事,一直感谢我。

子红去住院部交钱,于红当着我的面大方的夸奖她哥哥:“姐姐,我是哥哥养大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弟弟可能一边工作一边学习。他赚了我上大学的费用和我学习的费用。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而我拖累了他。”洪的声音低了很多:“我得病之前,有个姐姐。她是我哥哥的大学女友,她要结婚了。我生病后,我哥把我结婚的两三万块钱全花在我身上了,还借了几万块钱。我姐气得跟我哥分手了,但我哥好像没事……”于红的眼泪冻在了眼眶里。我仔细看着她。她十六七岁了,苍白消瘦的脸庞依然掩盖不了她的清秀和妩媚。没想到这个可爱的女孩离死亡这么近。于在高一的时候被诊断出患有白血病。不幸中的万幸,她有一个如父如母的哥哥。

雨点去了洗手间,梓鸿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张付款收据。我拿过来一看,显示900元。他苦笑了一下:“这钱管不了三天,我还得继续赚钱。我不知道我能坚持多久。我真的很担心……”他咽下了后半句。

我骨子里是个骄傲的人,但是在紫红面前,我所有的骄傲都丧失了。虽然他的心思让我拿不定主意,但我毫不掩饰对他的好感。在他明白了我的想法后,他的眼神又回到了那种冷漠:“以我的身份,我不配谈爱情。”我激动地说:“不,你是谈爱情的最佳人选。你一个人承受这个压力太难了。我来的时候可以帮你分一些。不要拒绝我好吗?”我轻柔的声音大概打动了紫红。他不再让我看他的眼睛,只是默默地看着窗外。良久,他说:“你根本不了解我。你会后悔今天做出的决定。”“怎么会这样?我是一个成年人,我选择了我走过的每一条路。我觉得你对你姐姐的

么好,日后对我也不会差,我相信自己的直觉。”梓鸿没再反驳,是默认了吧。
  此后,我常去医院看望雨鸿,也是想看到梓鸿。雨鸿每次打针后都会沉沉睡去,我和梓鸿就会忙里偷闲,手拉手、肩并肩去玩。梓鸿暂时抛弃一切烦恼,与我在中山公园捉起了迷藏。假山、灌木丛、电话亭到处都是他的藏身处,有时,我遍寻不着,便高喊“梓鸿,我生气了,不跟你玩了”,每到这时,他会冷不防跳出,轻轻打一下我的后脑勺,然后一脸灿烂的春光,接受我的“粉拳”报复。有时,我的双手冻木了,梓鸿会用他那宽大的手掌将我的双手焐住,然后不停地哈气取暖……那段冬日真是甜蜜,连刺骨的寒风吹在身上都是温暖的。

唉,雨鸿要是没病,我和梓鸿该是多幸福的一对啊!
只要有真爱,就可以穿越千山万水
  雨鸿的身体越来越糟糕,饮食只能进流质,说话已变得有气无力。梓鸿陪我玩的心情没了,脸色一天比一天严峻。
  一天下班后,我去医院看雨鸿,却不见她哥,等了很久也没回。我打他手机,传来的语音提示是“因欠费停止使用”。不知怎的,我有些心惊肉跳了。大约是晚上9点多钟,梓鸿才踏进病房,他的样子挺吓人,鼻青脸肿,脖子上伤痕累累,走路还有些蹒跚,夹克衫上的拉链也撕烂了。他走到雨鸿床头,问她今天是否好些了。雨鸿虚弱地问:“哥,你这是怎么了?”梓鸿淡淡地说:“没什么,与几个人打了一架,哥没事。”至于为什么打,他不说,只说肚子饿了。安顿好雨鸿,我们一起到附近的小餐馆,梓鸿说:“欣欣,你身上有钱吗,我一分都没有。”我默默地点点头。
  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梓鸿突然咳嗽起来,拿了张餐巾纸捂住嘴。咳嗽声过后,他看了纸一眼,将纸裹成一团往脚下丢。没想到一缕血丝从他嘴角缓缓牵出,我神情大骇,弯腰从地上捡起那团纸,一打开,一块殷红的血迹触目惊心。我说:“告诉我,是什么人把你打得这样狠?”他不耐烦地摆摆手,不让我问,他也不想答。他起身回家,却摇摇晃晃地站不稳,我要送他去看医生,他死活不去,说睡一觉就好。我只得将他搀上一辆出租车,回到他位于六渡桥的家。他住在4楼,一室一厅的老房,里面很乱,多日未收拾。



  那晚下了一场毛毛雨,潮湿的空气像我灰色的心情一样,憋闷得慌。梓鸿无力地靠在沙发上,我则帮他整理床铺,当搬开他的枕头时,我的眼睛瞪圆了,我看到一个仿虎皮钱包,与我失窃的那只一模一样。打开一看,我的照片还镶在里面,天啊,真是我的……那一瞬间的惊诧与愤怒不亚于地裂山崩。我举着钱包跑到梓鸿身边,他看了看,出乎意料地平静:“这下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吧!”
  “原来你是个小偷,我爱上的人竟是个小偷!”我咬牙切齿:“那天在酒店,你先偷走我的钱包,又用我的钱为我买单,让我对你感激涕零,直至萌生爱意,你你你,无耻至极……我要报警。”他一跃而起,凶恶地夺走我的手机,并几步跨到窗前:“欣欣,如果你敢报案,我就从这楼上跳下去。请你冷静点,让我解释,好吗?”

  “你说,看你怎样狡辩。”我冷冷地。
  梓鸿说:“其实,因妹妹住院我耽误了太多工作时间,早就被单位辞退了。我并非不能找个单位重新上班,可那点薪水远远满足不了妹妹的医疗费。我现在所谓的上班就是扒窃,宾馆、饭店、公汽等都是我下手的目标。那天在车上,我刚偷了个钱包,你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以为是便衣警察,吓得半死。”
  “妹妹的医疗费越要越多,而我能借的朋友都借了,他们见了我就躲。妹妹是我养大的,我们兄妹有很深的感情,”他狠命揪着自己的头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妹妹死,她那么漂亮,那么懂事,她还没谈过恋爱,她还有很多个明媚的春日没看见,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要救她的命。人生有太多的无可奈何,我只好选择这条路,哪怕头破血流。”他指了指自己身上:“我今天到一居民家偷了个手机,被人发现,十多个人揪住我拳打脚踢,打得我五脏俱裂。在等110巡警的时候,我趁人不备,从二楼跳下逃走了。”
  “你是个很善良的女孩,我不配接受你的爱,可还是接受了,是怕有一天我被人当场扭送派出所,妹妹没人照看,到时只得有劳你了……求求你,这事千万别让雨鸿知道,她会一秒钟也活不下去的。我在外受了再多的委屈,在她面前也要表现出刚强、乐观的样子。妹妹还需要我,我是她哥,是她坚实的靠山,绝不能倒塌。”梓鸿捏紧了拳头,白净的手臂上青筋暴凸。他话锋一转:“毕竟我受过高等教育,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在犯罪。你放心,在一个合适的时机,我会投案自首,但绝不是现在。”



  我被深深震撼了,心也柔软许多,问他:“你打算继续偷下去吗?那我就是知情不报,犯了包庇罪呀!”“不会的,我作的孽自然由我承担,不能连累无辜的人。真到那一天,即使打死我也不会供出你的。”我缓缓走近他,帮他理理蓬乱的头发,我伏在他胸口,说:“我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总之,你不能再偷了,绝对不能再偷了。明天,我到单位借点钱,你也要找个单位上班去。相信我,只要有真爱,就可以穿越千山万水。”
  “欣欣……”梓鸿紧紧搂住我,有冰凉的液体大串大串落到我脸上……
无论你自首的结局如何,我都会等你
  第二天,我将借来的一万元钱塞给梓鸿,说:“拿着吧,这笔款足以抵挡一阵子。”梓鸿接过钱,揽着我一起到了医院。
  一进病房,梓鸿像换了个人,大步走到雨鸿床头,满面春风地将这沓钱掏出来:“妹子,你不用为药费担心了,看,公司说我这几个月的业绩非常好,特地奖给我一万元。总经理还说,如果像这样干下去,下次奖金还会翻番。”“真的?”雨鸿苍白的脸上顿时有了些许血色,她很骄傲地望着我,似乎在说:“姐,我没哄你吧,我哥是天下最棒的男子汉。”我强装笑颜点点头。

  雨鸿伤感地对我们说:“哥、姐,知道吗,昨夜隔壁房间有个病友去世了,只比我大两岁哩。”我和梓鸿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雨鸿把她哥的手拉着:“哥,这几天我老做噩梦,梦见你哭得昏天黑地,是不是我要死了?”“胡说什么?梦是反的。”梓鸿勃然变色。雨鸿说:“可我身子怎么越来越没劲,下床都困难。哥,你肯定哄我。”梓鸿强忍内心悲痛,语气低缓:“你真是小孩子,医生刚才还对我说,你的病情在向乐观的方向转变,不信你问姐呀!”我微笑着附和:“是的,医生说这段时间给你用的是特效药,你现在的症状是正常药物反应。”雨鸿似乎舒了口气:“真要像医生说的就好了。”她笑了,两个浅浅的小酒窝盛满了对生的渴望和憧憬。
  主治医生私下却告诉我们,雨鸿已病入膏肓,多则半月,少则七天……
  这个残忍的日子到底还是来了。2003年6月20日中午,雨鸿带着无限的眷恋走了。弥留之际,雨鸿艰难地把我和她哥的手交叠在一起……
  安葬好雨鸿,梓鸿塞给我一张万元欠条后,出人意料地提出分手。他说:“我目前一无所有,可必须为自己的罪孽买单,我前后偷了几万元财物,还在一次逃跑中致人重伤,此番自首不知什么时候能出来,即使出来,我也未必是现在的我,我不能误了你的前途。只求你在我进去后,逢‘七’给我妹子烧点纸,就说哥哥一直念着她、想她。”梓鸿使劲咬着嘴唇,竭力不让泪水流出来。
  我深情地看着他:“梓鸿,不要再说‘一无所有’的傻话,你还有我,我还有你呀。幸运的人一生中会遇上三个人:一个是你最爱的人,一个是最爱你的人,一个是陪伴你一生的人,我希望这三人都是我。自从我得知事情真相后,就认定你是那个与我围炉聚话终生的人。无论你自首的结局如何,我都会等你。”
  梓鸿抑制了多时的泪水终于汩汩而出。
  两天后,梓鸿在我的注视下,迈进了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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