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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的叹息声
时间:2022-04-25 来源: 作者:  浏览次数:
  
其实我并不迷信,只是有些事情往往超乎我们的想象,所以你不能相信。比如下面这个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不要怀疑,因为我说这只是个故事。信不信由你。
还记得刚上小学的时候,家里条件开始好转,爷爷传下来的老房子也修过几次。这一次,我妈终于受不了每次扫地都是灰尘飞扬,决定给全屋加水泥地面。父亲同意了这个决定,于是过几天就正式实施了。
九十年代初,水泥地砖不像现在的地砖。当时只是简单的混合水泥沙来铺地面,所以实施的很快。两天之内,家里一半以上的地方已经完工,只需要最后的照明工作。因为整改时还是夏天,父亲决定暂时把家里的东西搬到门口,用雨布盖好。施工一半后,先把这一半的东西放进去,再施工另一半。仲夏雨水很多。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妈妈和爸爸利用晚上的时间收集光线。
那天晚上,我和姐姐们在户外地里搭起的床上睡着了,父母继续工作。因为施工之初我们有点粗心,没有把边角整理好,在那里留下了一个坑洞。为了整体美观,父亲拿起一把铁锹,在旁边炸好的土混合物里铲了一下,取了一些土把坑洼填平。但没想到的是,因为父亲这一铲用力过猛,三分落地。当时因为父亲工作忙,没在意,以为是动物的骨头,又怕母亲知道不对,就铲了一锹土,填在刚挖的坑里。然后把石头填上,用水泥盖上,把埋骨头的地方埋在地下。
光线采集工作进展顺利。第二天把家里场上的东西都搬了回来,放在已经整理好的半个房间里,就为了整理一个房间,于是爸妈安排妹妹们睡在房间里,我和她们睡在主房。那天晚上,爸妈又忙着在地上铺石头,我就早早睡了。半夜睡觉的时候,突然被一阵冷风惊醒。盛夏的房间里从未有过如此邪恶的风。我当时就吓了一跳,想喊妈妈,但是无论怎么喊都叫不出来。与此同时,我听到一个声音在呼唤。不知不觉,我光着脚下了床,走到正房中间,耳朵贴着地,好像在听什么。与此同时,我清晰地听到地下传来一个声音,“好闷。给我们留点空间。”这个声音不停地重复着,从大到小。在寂静的夜里,它像一根锋利的尖针刺穿了我的耳膜。我尽力捂住耳朵,不去听那声音,但那声音似乎并没有穿过我的耳朵,而是从我的胸膛传来,刺穿了我的心脏。我拼命挣扎,想摆脱那个声音,但都是徒劳。终于,在我的急切中,我撞到了墙上,一股暖流从头顶向两边蔓延,直抵脸颊和嘴角。只觉得一股甜甜的味道直冲脑门,然后就晕倒在地。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一觉醒来,看到父母焦急地坐在床上。他们见我醒了,急切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如实地告诉了他们我脑海中的记忆。父亲听完我的故事,无动于衷地站在那里,然后突然点了一支烟,使劲地抽着。后来父亲突然想到了什么,拿起铁杵,在地上找到了昨天的骨头,用力地敲打着。很快,原本平坦的地面被父亲打成了一个碗口大小的圆孔。然后父亲就不放心了。他小心翼翼地在洞里嘀咕着什么。我们问他说什么,但他从未告诉我们。直到他家搬走几年后,他才告诉我,他想对着地里的骨头说:“你需要透透气。我们为你保留了它。这房子是我祖父传下来的。我们不是想和你争空间。既然我们和平相处了这么多年,希望你以后不要出来吓唬我的孩子。”其实父亲当时并没有告诉我们,因为他不知道睡在地下的尸骨是否听到了他说的话。如果不行,搬家是肯定的,所以他不想让我们太担心。
两天后,父亲把我们的孩子送到外婆家一个月,他和母亲继续工作。一月的早上,爸爸去外婆家接我和妹妹们回家。回家的第一天,我看到父亲敲出的那个洞还在那天晚上我晕倒的地方,只是上面多了一张桌子,不仔细看根本吸引不了人的注意。回家的第一天,父亲给我们姐弟打电话,郑重的告诉我们,这个洞不能塞。因为那晚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们都点头默许了。后来由于父亲的特殊限制,直到我们出了家门也没什么动静。只是偶尔在半夜,我们听到手指摩擦石头的声音,但很快就消失了。
故事本该结束,但在我们大一点的时候,因为即将上中学,村里只有一所破旧的小学。当时因为地处河中央的一个小岛上,祖祖辈辈都是打鱼的,所以全村仅限于识字和会计。但是我父亲不这么认为,所以我们搬了家,这样我们就可以上中学了。本来父亲打算让房子空着,但是村里坡脚的一户人家找到父亲买了我们的房子。虽然我们是同一个村的,但是我们家从来没有和坡脚这户人家接触过。在我的记忆里,坡脚那户人家很穷,经常偷村里别人家的东西,还经常吓唬小孩子。所以,我一直对坡脚很反感,很害怕。我记得那天晚上他们来找我父亲。他们和我父亲谈了很长时间。交谈中,我看到父亲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他们。但是第二天他们又来了,邀请了村里最年长的长者。父亲没办法,只好带着他们和长辈去了桌下的洞。虽然过了好几年,碗的大洞还是和父亲当时做的一样密封。只见父亲指着洞口,一本正经地告诉想买房的人,然后把房子以惊人的低价卖给他们。
房子的交接手续很快就办完了。临走的时候,父亲似乎有些不安,然后交代了几句。然后他带着我妈和我们的孩子,离开了老房子。因为家搬得很远,接下来的几年里,关于老房子
事情,我们也无从得知了。那年我中学毕业后,勉强考上了一个三流大学,但对于世代以渔农为生的祖上来说,父亲认为是值得庆喜的事。所以带着我赶了几千里的路程,回老屋到祖上坟前告知他们。让他们在九泉下也高兴高兴。
回去的第一天父亲带我从祖辈的坟前回来后当晚便来到了老屋前,但老屋的大门却紧闭着。从门缝中传来一股森森的阴风,父亲似有不祥的预感,拉着我,急切的离开了老屋,投宿于一个远房亲戚家。第二天,父亲从远房亲戚那里了解到,原来我们走后的第三年,那坡脚又对房子又从新整改了一次,而整改后没几天,那户人家似突然有事远出,大门紧锁,直到今天都没有回来。听完远房亲戚的述说,第二天父亲不安的找来几个村里的长者,带着一此工具一起去了老房。
那生了锈的门锁,几经敲打便脱落了下来。推开门,吱呀一声,门头上的灰尘洒落下来,呛得大伙直咳嗽。屋里子很阴暗,进门后,父亲直奔那先前留有洞口的堂屋中央,只见先前父亲留着的洞口已被人封住,但却留有一个似从底下被掏空的手臂大小的鼠洞,而整个屋子,以洞口为中心,边上散落着几具残缺的发了黑的乱骨,而乱骨的姿势无一例外,都是头朝着洞口,似生前被强力扯着脖子拉至洞口的,而那些姿势足以说明死者生前的恐惧与害怕有多么强烈。乱骨中有一具尸体脚部明显有些残缺。看到这一幕,父亲身上腾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父亲从老屋里找来一只铁镐,猛的举起,从那个洞口砸将下去,那本阴暗的洞口突然有鲜血飞溅开来,这莫名的鲜血,惊得几个长者一身冷汗,父亲自是心中发毛。随后,父亲用力撬起那水泥地坪在镐的力量下破了一大块,镐头却多了一具硕大的鼠尸,随父亲来的众人见父亲发怒的铲起地平,也都帮起忙来,不一会儿,诺大的地平都被撬开了,而在地平下面,以洞口为中心,空出了一大块,里面郝然是一个鼠窝,而在鼠窝底下,有着一堆森森白骨,白骨中夹杂着一些破败的衣服碎片和干瘪了的人类的眼球。而一窝刚刚出生还没睁眼的小鼠正努力的啃着那几颗干瘪的眼球。父亲愤怒的举镐砸下去,顿时又是血肉四溅。砸死了那窝幼鼠,大伙继续深挖。不一会,便挖到了另一具完整的尸骨,只见那具骨头双手护腹,只是骨头的中指已经脱离,而骨头的腹腔处却郝然现出一具未成形的孩童尸骨。看到这一切,父亲黯然,点着一了支烟,良久,长长的叹了口气,小心的将那具尸骨收起。然后将房里的乱骨全都置在刚刚挖出的坑里,填埋了下去。
散走众人,父亲给我说起了一个故事。
早在几十年前,村子里有一对恋人,他们像很多恋人那样打小青梅竹马,可是当他们到了婚嫁的年龄的时候,却因女孩家族的种种原因阻挠着他们在一起,后来那对恋人终于禁不住家人的压力,一起外逃了。不久,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可他们害怕家人对他们的压力,直到他们又怀孕了的时候,终于他们不愿意在外漂泊了。他们想给孩子一个稳定的家。于是他们顶着压力和对未来的恐惧回到家中,希望家人能原谅他们。为了得到女方家族的原谅,男人在女方家门前足足跪了八天,除此之外,他们再也没有别的方法乞求原谅了,可他们的乞求并没有得到女人家里的原谅,女人的族长给了男人一个非常耗时的难题,当男人想尽一切办法完成后,得到的却是女人已经被送走的消息。男人带个第一个孩子痛苦的寻找着女人的下落,一直找了几个月,后来就不找了,再后来,有人经常看见男人半夜对着一个土堆说话。人们说男人可能是疯了。后来的几年,男人拼命的干活,而后在那个曾经对着说话的土堆上盖了一个独门独户的房子,房子传给了他唯一的孩子,孩子又传给了他的孩子,他传给了孩子的时候告诉他,要守着她一生一世,可当他孩子再往下传的时候,因为太爱自己的孩子了,所以,他只把这个事当故事告诉了自己的孩子,并没有告诉故事中人与他的关系。他只让他尊重故事,或许有一天,他会明白他的用意,而他,就是他的爷爷,他,是他的父亲,他,则是我的父亲,他,就是我的祖父。那个故事中的女人,跟坡脚的,是一个姓。复姓浩生贤贞。
故事说完,父亲小心的将那具收起的尸骨埋在祖坟旁边。而后带着我,回到了老屋。
那夜,我们睡在老屋,想着父亲的故事,久久不能安睡。半夜坐起,恍惚中忽然听到地下传来一个沉重的男声,一声长长的叹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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