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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妻
时间:2021-04-22 来源: 作者: 午  浏览次数:
  
半夜,刺耳的电话声吵醒了睡得正香的姜文。他拿起电话,放在耳边。“以前……”电话里有杂音。
“你好……”姜文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没显示号码。
“嘿!谁呀!别装鬼吓唬人,我什么都不怕。”他生气地挂了电话。
“是我!”噪音中有一个熟悉的声音。
“谁?”姜文又把耳朵贴近话题。
“我……”电话里突然吼了起来,姜文呜呜的,耳边传来一阵剧痛。他伸出手摸了摸粘糊糊的东西,看了看。血.
姜文突然尖叫一声坐了起来,喘着气,满脸是汗。不知道怎么做了这么奇怪的梦。
“亲爱的!你怎么会做噩梦?”他的妻子郝佳用手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水。
“没事,没事。”姜文推开妻子的手,勉强露出一丝笑容。
“啊!为什么你的耳垂在流血?”郝佳指着他的耳朵,惊讶地喊道。
姜文一听,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粘稠的血。“怎么会这样?”他无精打采地看着沾满鲜血的手,精神恍惚,冷汗慢慢地从背上流下来。
“赶紧擦。”郝佳跳到地上去拿面巾纸,然后小心翼翼地揉了揉耳朵,最后在耳垂下发现了一个小伤口。她急忙说:“哎呀!我知道,你前前后后脱了衣服,挠了挠耳垂,可这么小的嘴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哦!没什么!”姜文心不在焉地回答,皱着眉头,忐忑不安。
那天晚上他一直没睡,一大早就接到老家的电话,说他妈妈快不行了,让他回去接他。他心里咯噔一下,催促郝佳起床帮他收拾东西。他给单位打电话请假,然后就迫不及待的提着行李出门了。他一走出走廊,就听到身后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当他听到声音时,他回头看见郝佳手里拿着行李追上来了。
“你在干什么?”他不耐烦地问。
“我和你一起回去。”郝佳气喘吁吁地说。
“没有!”
“为什么?我们结婚一年了。我从未去过你家。我从未见过你的父母和亲戚。这太不合理了。况且这次是婆婆最后一面。”郝佳下定决心,很快跟上了他。
“我说不就是不……”姜文突然怒吼,吓坏了家好。他记忆中从未如此愤怒过。泪水忍不住在他的眼睛周围打转,他的脸模糊了。
“对不起!佳佳,我不应该大声和你说话。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很乱。我不想你和我为了你好回老家。想想自己从小在城市里是怎么被宠坏的。你是如何忍受乡村土匪和裸露的厕所的?你在农村吃的不是牛奶面包牛排西餐,只有馒头和大锅菜。我知道你是清白的,我不能让你受苦。”姜文说着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道:“在家等我。”然后他带着行李离开了。
其实农村生活并没有姜文说的那么恐怖。他只是不想带走她,因为他有秘密要隐藏,她绝不能发现。如果被她发现,姜文不禁瑟瑟发抖。
开了8个小时的车,姜文下了火车,坐车回了镇上,惶恐地去了一个农家。姜文敲了敲门。门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满脸复杂的表情对着他哼了一声。
“哥哥!”他叫了一声,那人不理他,进了房间。
“姜文回来了吗?”老父亲激动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嗯!嘿,我回来了。”姜文艺拉开窗帘走进里屋,一眼就看到了他垂死的母亲。
“小朋友,小文回来了,睁开眼睛看看!”随着爸爸嘶哑的声音,老娘在康身上的眼皮动了动,然后慢慢睁开。
“小文.回来吧……”娘的声音嘶哑细小,他要凑到她嘴边才能听清楚。
“嗯!妈妈,我回来了。”说着他喉咙哽咽,眼睛红红的,差点掉眼泪。
“快回来,快回来!”娘的声音突然有了力量,不仅来自真实的声音,还伤了耳朵。他忍不住抬起头,摸了摸耳朵,又变得黏黏的,流着血。
“小文!子媚告诉我,她很冷,很孤独,她想让你陪她!”
只有这句话,姜文的心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我的脑子在响,就像有什么东西在砸我的头。梅子明明已经死了。透过窗户,姜文看到了远处的山。那是一个雨天。他谎称肚子疼,因为他知道山上有一种草药可以治疗腹痛。梅子想都没想就进了山。她总是把他放在第一位。
而他捂着脸悄悄跟着她进了树林,然后在她身后抱住她,压在一棵大树上,拉下了她的裤子。她痛苦的嚎叫声似乎还在她耳边,震惊了他的耳朵
嗡作响。可他没停,抓住她手臂的手暗暗用力,完事后,他发现她早就失去了知觉,正好方便他制造一个强奸现场,可是刚刚放开她,她竟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手抓下了他脸上的遮盖,露出了他的真面目。“阿文……”她困惑地叫着,声音有着微微的颤抖和委屈,她一定不明白,她和他结婚一年了他一直都不想碰她,为什么会突然强奸了她。
蒋文也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手胡乱地抓到了一块石头,抄起来朝梅子的头狠狠地砸下去。梅子一声都没吭就不动了。蒋文起身,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本不想杀人,不过是用这种形式逼小梅和自己离婚,可是现在,他探了探梅子的鼻息,气息皆无。蒋文吓得差点儿瘫坐到地上,他杀死了梅子,哆嗦了有十几分钟,蒋文心里有了主意。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记得这周围有个隐秘的大树洞,小时候藏猫猫躲在那里,只有小梅能找到,现在他就把她放在树洞里,搬来石块堵住树洞,然后快速回到家,换了身衣服躺在床上,继续假装肚子疼。
小梅就这样失踪了,刚开始她娘家人天天来哭来闹,报了警,警察也来了,寻访了几圈没什么线索就走了,连细问都没用,从此小梅的名字成了家里的禁忌,谁也不先提起。可是现在母亲说小梅在等着他?难道母亲察觉到了什么?
第二天清早,蒋文早早就上了山,鬼鬼祟祟找到那个大树洞,树洞外的石头完好,他长舒了一口气,挪开了一块石头,他向里看去,那一瞬间,蒋文毛骨悚然。树洞里,居然空空如也。他揉揉眼再看,树洞里真的什么都没有。蒋文站起身,浑身出了一身的冷汗。石头好好的封着,小梅的尸体怎么会不见了?这不可能呀?
突然他的身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他猛然回头,意外地看见了郝佳。
“你……你怎么来了?”蒋文声音颤抖,身体不由自主地挡住了树洞。
“我是你的妻子,你的母亲病重我能不来吗?可是我刚刚去了你家,为什么你家人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他们说你有妻子,叫梅子?梅子是谁?”郝佳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每一句都震撼着蒋文的心。
“这个……佳佳你听我解释,梅子是我家给我找的媳妇,我根本不喜欢,真的!后来她突然失踪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是吗?”郝佳嘴角扬起了一丝冷笑,盯着他的眼神变得犀利。
“真的,我没骗你。”蒋文感觉后背都湿透了,冷汗像虫子一样在背后向下爬去。
“就算是这样,你也应该告诉你家人我的存在。”郝佳说完一转身向回走去。蒋文因为心虚一路上紧跟着郝佳的脚步,大气都不敢喘,一路上郝佳也沉默不语。走到半路,她突然停住脚,指指地上的一株草淡淡地说:“这个能治疗肚子疼。”
一股寒意突然向蒋文袭来,这声音、这腔调、这动作,像极了梅子,也只有梅子认识这种草,也只有梅子知道这种草药的功效,也只有梅子准确无误地找到他,蒋文的心一阵剧烈地跳动,因为紧张他的手都攥出了汗,感觉整个人就快要崩溃了!
此时郝佳哼起了一首山里小曲,清脆的声音同样震慑着蒋文的心,他喘着粗气,颤声道:“你……你究竟是谁?”
郝佳一下子转过身子,因为太快,竟然把她脸上的肉甩到了地上,啪嗒一声,她的脸上带着悲伤的迷茫,她轻轻地说:“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她的话说完,眼睛也掉了下来,明亮的阳光下,映在她骷髅头上恐怖而诡异,蒋文吓得张大了嘴,连连后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蒋文……你怎么了,快走呀!”郝佳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他抬起头揉揉眼睛,面前的人不是郝佳还能是谁?
他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随着郝佳一起下了山,回到了家里,他和家里说了他和郝佳的事,父亲没说什么,可是眼神里难掩失望,大哥早就知道他结婚了,在城里碰到他和郝佳时,蒋文没敢认他,只说是老家的一个朋友,这事大哥一直记恨着,他说:“蒋文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知道小梅为了咱家付出了多少,你上大学、我结婚都是她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你怎么能负了她?”
这些蒋文怎么会不知道,可是他就是不喜欢梅子,受不了她身上的那股俗气味,看不惯她头不梳脸不洗的邋遢样,反正在他的心里她就没有一点优点,哪怕是为他尽心尽力,付出自己的所有,也没能感动他一分一毫。
还好母亲昏迷着,并不知道他另娶的事,不然她会被当场气死,郝佳也看出自己在这个家并不受欢迎,她主动挽起袖子去做饭,熟练的样子哪有城里小姐的娇气,看上去简直就是梅子,蒋文再一次被吓呆了,他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大声地问:“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郝佳笑了,笑得异常鬼魅,她慢慢凑近他的耳朵小声说道:“是我!小梅呀!我一直都在寻找你,找了你整整一年。原来你喜欢这种啥也不会的娇娇女呀!哈哈……现在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梅子说着,拉住了蒋文的手。
蒋文浑身一阵颤抖,他紧紧抱住她的身体,突然想哭。但是,他却笑了,手中的刀准确无误地扎进了她的身体。轻声说:“对不起,我永远不会和你在一起。”
梅子将头靠在他的胸前,淡淡地一笑,形如鬼魅,同样轻声说:“没关系,因为你杀死的不是我。”
蒋文突然推开了怀里的身体,他看见郝佳痛苦的脸,他悲痛地嚎叫一声把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此时后悔已经晚了,郝佳连话都没说出来,吐了一口鲜血,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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